需要療傷的女同志(下)

陽台是狹窄的,像走廊一樣。
舊式的鐵窗L型延伸懸空。




小歡靠在門旁抽著Marlboro涼菸,那神情是慵懶的。

而我是摸不著頭緒的慌張。



「蛤?用甚麼?」芙兒的語氣明顯只是想表示小歡的提議很荒唐。


《蘇格拉底反詰法》就這麼在我面前上演,芙兒是想讓小歡承認自己的荒唐的,所以她浮
誇的問號伴隨著上揚的音量以及面部表情狠狠砸在小歡臉上。



完全無用。


小歡的不在意就是最直接了當的解題法。


「我說,妳爽完了,我也要爽。」
「男人借用一下。」
「算了,我開玩笑的。」

小歡緩緩吐出帶有薄荷氣味的白煙,吹在了我的臉上,薰得我雙眼只能瞇上。



我其實是期盼的。
對於這夜晚的無限可能性,沒有人不奢望劇情朝向美好的方向發展。
如果,人生是一部情慾電影。

那麼此時我應該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

起身,緊緊貼在小歡身上,讓我與瓷磚貼出的牆面將小歡夾在中間,上演男人女人與非人
的三人行。


但就像我說的,那是如果。
此時我只是有些尷尬地吸了口香菸,看向芙兒,像是徵詢意見,也像是將目光暫藏在她身
上。




「應該是要問他不是問我吧?」
「老二又不在我身上…」
「妳常常靠腰很久沒人用,今天給妳機會啊!」

芙兒似乎抓準了時機給了小歡一記反擊。


她們兩人的對話時間很短,但我完全無法插上話。
從稍早到現在,我唯一插上的是芙兒的陰道。

但待會我會插甚麼…我也不知道。



「我都OK,妳們要一起我也歡迎。」我看見兩人目光轉到我身上之時,我故作輕鬆的回應
,但她們也許不知道,我的心此時跳得像剛跑完百米衝刺。


我還寧願在深夜去操場跑百米呢…
這樣就不用被未知的可能性煎熬得不成人樣。



「你ok我就ok啊!」小歡又點了根香菸,用微弱的白煙作幕,遮住了自己的表情。



「那你們兩個自己慢慢玩,我衣服曬好沖個澡就要睡了。」

「欸!你套子還有吧?」

芙兒突然向我確認,她還加上了無謂的手勢來表達套子套上陰莖的畫面。



「還有兩個。」
我想了想,確定在證件套後方跟零錢袋後都各有一個。



芙兒就這麼把我過給了小歡。


我們並沒有立刻就衝回房間打炮,我們只是繼續在陽台裝作剛剛的協議不曾發生過的閒聊
,緩緩的把手上的菸抽完。

但期間我的確有意無意地碰了小歡的手。
小歡也有意無意地在碰觸之時蹭了蹭我的指尖。


算是前戲的前戲吧?這樣的一種挑逗。

就像團康遊戲《終極密碼》進行時,參與者喊出的數字。

我們不斷試探著,不斷縮小範圍。
只是為了猜中密碼。




菸的長度應該有計算過吧?
不單單只是成本考量,而是那將近八公分的尺寸恰好足夠掩護一段簡短的談話。


我與小歡都抽完菸了。
也差不多試探夠了。


「去吧去吧,記得戴套。」
芙兒看了看洗衣機,邊整理衣架邊催促著我與小歡。


於是兩個有些尷尬又有些燃起慾火的人就這麼走回了房間。



當我從芙兒房間拿了兩個保險套走進小歡房間時,她靠在床頭,正滑著手機,藍芽音響傳
來了lofi hip hop的音樂,慵懶又重複的節奏讓鮮紅色牆面的房間徹底屬於深夜。

檯燈是黃色的。

工業風的金屬管燈飾有著粗糙表面,與小歡平滑的肌膚是兩極的差距。



「記得鎖門。」小歡的聲音變得有些細微。


我按下了喇叭鎖,讓這一個充滿暖色系的房間成了獨立空間。




「牆面太紅會妨礙睡眠品質。」我沒頭沒腦的想起了曾經看過的房間擺設雜誌裏提到的色
彩與睡眠之關係。

「可是很好看啊…」小歡理直氣壯,彷彿這從來都不是個問題。



房間內有股香氛的氣味,來自角落那無印良品的香氛機。
時不時噴出的白煙竟然是花草般的氣味。


反差。



「我覺得它跟妳好像。」我輕輕撫摸香氛機。


「哪裡像?」小歡的語氣有些冷淡。

「看起來很冷,可是吐出的煙香香的。」我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中的清新。


「我看起來很冷?」小歡追問。

「不知道,我亂掰的。」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是要不要上來?很多廢話欸!」小歡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凶惡,但她的外表卻述說了另
一個不同的她。


短髮的長度大概在肩膀上撩動肩線,她恰好駕馭的了齊瀏海,於是那平整的瀏海線就這麼
替她的眉毛鋪了紅毯,讓我的視線能夠緩緩向下。

雙眼皮有些勾人,桃花眼這名詞還不夠形容。
那雙眼儼然是狐媚中帶點甜美,有些笑意的彎度。

像是有人說了個合時宜的玩笑話,你聽了莞爾的微翹嘴角那樣。



我坐上與小歡同側的床沿,與她的距離恰好伸手即可攬入懷中,但我仍然沒有伸出手,因
為我感受得到小歡有些迴避的眼神,還有她窘迫的肢體動作,也沒能逃過我殷切的注視。



「所以…我先…抱妳?」我試探地問。

「哪有人在那邊問來問去的啦!新手嗎?」小歡沒好氣地回答。



也是,性愛是省略思考環節的舞蹈。


經過小歡的斥責,我選擇了拋下理智讓身體主宰。
反客為主。


我將小歡攬入懷中,順勢低頭親吻著她的脖子,舌尖悄悄嘗了那線條分明的頸子,將細小
的汗毛染上我的熱情。


透明無色卻最為炙熱。


聽著她的悶哼,我的呼吸被催促著加快速度,這樣才能與心跳對上拍子。

左掌印上小歡的乳房,那觸感有些柔軟,以掌心圈出的凹槽判斷,是一手可盈握的C奶。

微微施力搓揉著,那件寬鬆的Adventure time白色T袖底下沒有內衣的隔閡。
我能感到那小巧的乳頭正在被喚醒,開始堅挺,就像我棉褲中的陰莖。



「哼恩…呼…很癢…很…癢啦…」小歡的聲線變得甜膩,尾音牽動著我的動作,讓我更加
的躍躍欲試。


我想讓她的矜持徹底失守。



我的手微微用力,將小歡壓到了床上。
左腳順著轉身之時跨了上去,騎在了她身上。


她懸在床沿的雙腿不斷的交錯擺動,像是尿急的孩子。

但那僅僅只是讓我更興奮而已,因為每一次的擺動都讓她的腿微微地碰住到我勃起的老二
,挑戰著我的理智。


我的雙唇讓她無話可說。

因為早已印上了,怎有說話的餘地呢?
那樣激烈的吻燃起的慾火足以比擬鮮紅色牆面的暖度。



舌尖碰觸之時有種觸電的感覺,而我要的不只是如此,我在小歡的舌頭伸出之時,輕輕的
含住,小心翼翼的咬了一下。

這似乎讓她更加迫切地想要我。

她的雙手本來只是在我身上遊走,但這樣的熱吻讓她開始向下探,隔著棉褲撫摸著我堅挺
難耐的陰莖。


這似乎讓我更加迫切地想要她。


我的唇離開了她,但眼神則是銜接上這段空窗期。


「我想要進去。」我乾涸的喉頭發出渴求的訊號。

「進來…好…快點進來…」小歡這淫穢的樣子完全不像在陽台一派自在的她。



我緩緩拉下她的短褲,低下頭深深聞了一口。
而她則是如我想像中一樣害羞地拒絕,雙手雙腳一同努力地想要將我的行為撇除。


「這樣很色…」她低聲地說。

「我就喜歡很色…」我起身拿保險套。


撕開保險套,擠開儲精囊的空氣之時,小歡正慢慢地脫去那件寬鬆T袖。
接著她的手指扣上了我的褲頭,捏著棉褲與內褲,一同拉下。

我腫脹難耐的老二就這麼展露無遺。



套上保險套後,我用熱吻將她壓回床上。
右手扶著昂起的肉棒,試探地在陰道前磨蹭,對準後…


插入,狠狠地沒入那肉做的搖籃。
孕育我與她的高潮。


我的大腿抵著床沿,小歡的雙腿則是被我抬過了肩,以身體壓在她的身上。
我擺動著臀部,以抽送帶動床鋪的搖晃。

彈簧床總歸是要有嘰吱聲的。
配合著不斷撥放的Lofi hip hop音樂,令人陶醉。



但再怎麼醉人也比不上小歡那甜膩至極的叫床聲。


時而呻吟;時而叫喊
時而說著她自己都不清楚的話句。


淫穢的場景勝過任何一部情慾電影。



我的雙手扶著她骨感的肩膀,借力使力讓抽插更加猛烈,肉棒朝著更深處前進,感受著她
完全鬆軟的四肢擺動時的幅度,親吻著那豐厚柔軟的雙唇,舔著她上昇的體溫。



「轉過去。」我鬆開了她的雙腿,陰莖拔出後下達了指令。

小歡聽話地掙扎轉身,我退後了一步,不讓她的腿掃到我仍然興奮中的身體。


她噘起了屁股,像是待宰的羔羊。
我抓著老二,在那樣圓潤的臀瓣上敲了敲,掀起些微的漣漪。

是有光暈的滑嫩。



「哼恩~很壞…」小歡的懇求鑽入耳窩,緊緊捆住了我的渴望。

當我對著穴口蹭了蹭,她顫抖了。
那動作把早已被捆住的渴望迅速提起,像是釣竿收線。


此時我也只能將理智裝在圓盤上獻給她。




我將老二挺進了仍然濕潤的蜜鮑,圓潤臀瓣是緩衝,接收了我骨盆撞擊時的力道,發出了
清脆的肉聲。


是脆的…也是淫蕩的。



我扶著小歡的腰,開始抽插。

時而快速輕巧;時而緩慢深入
時而說著我自己都不清楚的話句。



我趴在她的背上,讓她的臀部降下許多。
在她的耳邊說著淫蕩的語言,用氣音讓她臣服。


我感到酸軟從腳底板向上蔓延,充斥著我的胯部。


「要射了…要射了…」我在小歡的耳朵旁邊輕聲說著。

她沒有清楚回應,她只是繼續悶哼著,口中吐出了幾個含糊的好。




我全給她了…
這深夜的第二次射精。


本就沒打算保留的,可卻連自己也沒想到如此激烈。

會陰都有些許抽痛的感覺浮現了。



我喘著氣,起身把保險套包好。
接著緩緩爬上床,手指卻迎上了小歡的雙腿之間。


大拇指按著陰蒂開始揉捏,手指就這麼放了進去。
專心一志地進出著小歡,偶而調皮地彎曲讓手指進出時牽動陰道。

我很專注,所以我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


但我只記得,小歡緊緊抓著枕頭,將整張臉埋進去的時候。
她雙腿緊夾,讓我的手也沒辦法掙脫。

其實我也沒想掙脫。




她鬆開雙腿,讓我的手得以抽回。
我們都喘著氣,躺在那張彈性極佳的床上。




「跟我做比較爽還是跟芙兒比較爽?」
她抓緊喘氣的空隙問了我。



這大概就像雞蛋與雞的誕生順序一樣,是個難解的大哉問。


「妳們女人都愛問這種問題嗎?」我狡詐地迴避。


也許我就是如此狡猾,才如此幸運。




「就只是想問,但沒有想知道。」小歡轉過身拉起棉被蓋上自己。



「不想知道…何必問呢…」我拉起剩餘的棉被,勉強遮住自己的右半邊。



我們專心聆聽Lofi Hip Hop在背景重複,看著天花板上的轉扇緩慢轉動,剪影在房間內如
同Disco ball一樣糜爛。


睡意也上了我們的床,讓保持沉默的兩人牽著手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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